韩作青

wb:SynecdocheRaccoon

We need to talk about Even.


(这一段是凌晨头脑发热的产物,写完就直接po了,有些地方可能还是没讲清楚。刚刚再在其中补充了两小段话,希望能把我自己对Even的看法和感受说的更明白一些)



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s3一开始明明有女友的Even要用各种方式强撩Isak,撩上手不算,还要故意将Isak带到自己家给他live自己和女友面对面亲吻,荧光派对上一边亲女友一边eyefuck自己撩的男孩。而且,早在Isak注意到他之前,Even已经视奸这个男孩很久了,我打开过hartvig nissen的官网,数他们开学到Even第一次出现在镜头内的那一刻之间隔着的日子,至少是44天。


不能称为短的视奸时间+用各种方法制造和Isak的偶遇+强撩+同时和自己的女友纠缠不清,如果仅仅是看这样的一些片段,十分容易得到一个结论,Even Bech Næsheim,一位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渣男。

反复无常,摇摆不定,两头通吃,甚至带有浓郁的来啊让我们狠狠互相伤害的意味。

编剧在ep8给出解释,Even有躁郁症,Sonja说他疯了,这都是他疯狂的想法。也许他是疯了。也许在和Isak相处的时候他就在发病,只是Isak对他了解的太少,以为这只是高年级男生又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。

“因为他有病,所以他的那些行为都是可以理解的,可以归在精神疾病的控制之下的。”

“一切我们不能理解的,我们认为不好的行为和想法都归在躁郁症里面就好,因为真实的Even一定是很爱Isak,真实的Even细心体贴温柔,他什么都尽力去考虑好。”

引号内的两个想法,我常听同好们讲起。在追剧过程中,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,甚至写同人文的时候,我也是抱着这么一个出发点去揣测Even的想法的。

可是就在刚刚,我突然想起s3的一些剧情,越想越不对。有一瞬间,脑子里的线崩断了,巨大的海啸把里头卷成一片狼籍。我好像想到了一些跟以前都不一样的东西。




最开始的Even,没有人们现在所想象的那么好,他并不是一直都像我们今天看到的这样温柔体贴。他可以渣到一边吊着十五岁就搞在一起的女友,一边和Isak调情;他可以懦弱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掉头跑,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;他极其胆小,宁愿往死里憋也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过去;最初的他,绝没有现在的好。


他只是太孤独了,他以为没人能懂他。


s3s4一路下来,他真的变了很多。喜欢一个人,爱一个人,是孤独的最佳治愈剂。


我习惯假设Even对Isak是一见钟情,可是如果他第一眼就很爱这个男孩,为什么在后面又要用各种方式彼此伤害?


如果,我是说如果,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仅仅是表面上的吸引,表面上的喜欢,这种喜欢浅到“我只是想随便撩撩你”,浅到“好吧其实也许可能我错过你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”,所以他放任自己去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。


但他没想到,后来真的开始和男孩接触,自己会一点一点沦陷,他开始亲吻男孩,那种感觉让他不愿再离开,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,他对他产生的情感已经可以称作爱。

他已经开始不想让这个人走。

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。

躁郁症是间歇性的,有好的时候,也有不好的时候。可是,每一次发病之后并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发病的痛苦和恐惧在泥地里压过,留下痕迹,发病一次,痕迹就更深一分。

没人能说自己完全没事。发病不等于失忆,Even当然什么都记得。

所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。


拯救是一件奢侈的事情,不是每个人都能等来。有时候自己实在太极端,身边的人也会被统统拽进去。

我相信Even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

可谁叫那个人是Isak Valtersen,经历过他自己的痛苦,鸡飞蛋打地过生活,表面臭屁到不可一世,没几个人知道他心里也藏着一块巨大的秘密,不能说。


爱上一个人是一个过程,对一个人的喜欢是日积月累的,从有点好感慢慢走到些许喜欢再走到爱到不行,需要时间。但从喜欢到爱却是一个质变的过程,山崖上的积雪再添一片雪花,霎那间便可以天崩地裂。有点好感那就随便撩撩,些许喜欢往往带着有点顾虑,爱到不行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分开,这有点像偏执狂了。

很多人将拯救定义在O Helga Natt的那一夜,在我眼里,那仅仅只是这一场拯救的开始。别忘记第二天早上Even醒来之后说的那一句我应该走了,此时此刻的他,依然认为自己不是最适合男孩的那个Best Choice。可是Isak看着他,就这般看着他的样子,他根本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离开这个男孩。

拯救发生在每分每秒,往后无限延长。

往后的日子,他们肯定要互相抖落自己的秘密,和自己的过去和解。Even的过去不过多赘述,但谁都能看出他面对过去时的那种恐慌。他不敢让Isak知道自己和Sana的来往,还有他看见气球团走进酒吧那一瞬间面色的苍白,足够说明一切了。

还好,他还有Isak,他可以慢慢的地和他说,因为他知道,他说,那个人就一定会听。早在Isak从教堂气喘吁吁跑回来的那个晚上,他应该就知道,只要他愿意说,这个男孩就一定愿意听。

Even会有很多很孤独的想法,像睡眠,死亡,悲剧结局。可他也会夹着很多很多好的期待,譬如像酒店的那一晚,他兴奋地说着Princess Vivian,眼里都是光。所有人都看出那眼睛里藏着的疯狂,可疯狂底下也藏着他的爱。

非要给那一个晚上加上一个很大很大的头衔,也许可以这么说:在这一刻,Even真的意识到,眼前的Isak就是值得他放宽心去爱的人。对人打开心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这很疼,面对过去的时候谁都会很疼,可那一刻的Isak就已经证明他是值得他这么做的。努力地去爱一个人需要时间,他愿意花这个时间,他也相信男孩愿意等。

他知道自己有些地方是真的不好,他自卑,可是这个男孩值得他努力变好,他也这么做了。

与其将这些复杂的消极的怪异的想法和行为归在他的躁郁症名下,我更愿意以Even本身的敏感来看他的举措,不去想什么医学判定,不去想他是躁狂还是抑郁去驱使他做出这样的举措。我只想着,在这个焦躁不安的世界里,一个敏感脆弱的人是如何慢慢爱上另一个人,如何慢慢打开他的心,如何和另一颗心慢慢贴合在一起

人当然可以脆弱可以敏感,可以狂躁可以抑郁,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。生理的病变和临床的症状会决定过于极端的反应是不是病,可除了这个人自己,没有什么诊断书能够夸下海口,告诉他这不是爱。





不要让旁人以一些疾病去完全地定义你,你就是你。



当然,疾病的影响存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,可是他愿意为了他和他努力地“痊愈”。



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完全地被另外一个人所理解,他也不可能光坐在那里等着谁去救他。爱让Even看见希望,他一点一点改变,一点一点敞开,一点一点变得让Isak可以理解。


他证明自己是值得他去爱的,这样的人不会孤独。


just dont leave him alone:-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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